高中：百日誓师大会

距高考还有一百天时，学校在操场开誓师大会。主席台上的红色横幅被风吹得猎猎作响，每个同学手里都攥着一张梦想卡。​
校长讲话时，我偷偷看了眼前排的小雅。她正把梦想卡折成纸飞机，校服袖口沾着点墨水 —— 是昨天帮我讲题时蹭到的。我们约定要考同一所城市的大学，她想学新闻，我想读建筑。​
轮到学生代表发言时，全场的人都站起来宣誓。阳光刺得人睁不开眼，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混在几百人的声浪里，带着点颤抖，却异常坚定。小雅转过头冲我笑，眼里的光比阳光还亮。​
散会后，我们把梦想卡埋在操场的梧桐树下。她的纸飞机压在我的卡片上面，像两只准备起飞的鸟。